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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萌萌,字节跳动跳跳糖员工志愿者,通过「蓝信封」和1个乡村孩子通信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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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字节跳动【跳跳糖员工公益】的活动日历里,看到“成为蓝信封的通信大使”项目的那一天,我刚读完梅琳达·弗兰奇(当时她的姓还是盖茨)所著的《女性的时刻》。
书中讲述了梅琳达所目睹的底层女性的困境与抗争,以及她发展和投资女性的实践经验。我敬佩梅琳达的勇气,渴望拥有改变世界的激情与能力。虽然目前的自己无法拥有像梅琳那么大的能量,但是我认为可以先从小事做起,尽自己所能。
蓝信封项目让我可以用写信的方式给笔友妹妹心灵陪伴和力量。于是我就毫不犹豫地成为了“蓝信封”通信大使的一员,并十分幸运的获得和慈爱妹妹通信的机会。
2021年4月17日,收到从四川小镇寄来的第一封来信时,我是无措的:字迹拥挤,信纸上有大量涂改的痕迹,话语间的紧张、疏离感——仿佛在完成一个“任务”,这个五年级的女孩子仿佛把自己能想到的话一股脑写在纸上、交给老师。但所有的话都围绕最近看的电影,没有介绍自己的喜好、家庭、性格,显得那么的“安全”,她似乎试图在用这些不涉及到个人困扰的话搭建出一个普通小学生的“假相”。
更让我担忧的是:慈爱每说一个自己的特点、兴趣,就要紧跟着写一句道歉。
“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成绩也不好,希望你能接受我。”
“我长得不好看,希望你不要嫌弃我。”
“您现在的家庭关系是好是坏?如果不好的话,那就不好意思,冒犯了。”
“推荐一部我喜欢的电影,希望姐姐不要介意。”
像极了同样出身在小镇,对外表和能力都感到自卑的我:因为脸上长了痘,就认为同学们都在对我窃窃私语,和人说话时不敢抬头;十分渴望得到他人的认可和鼓励,却又不敢开口问询。这样的敏感伴随我度过了整个青春,直到硕士时期才逐渐好转。但这个过程像是蜕皮一样疼。
我想用一年的通信时间帮助这个平行时空的自己,让她认识到:其实别人的在意没有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自己。
在回看了“蓝信封”的培训课,以及回信时的注意事项后,我满怀忐忑拿起笔,半晌落不下一个字——既怕这张纸会改变一个遥远山区的女孩,又怕这些文字完全没有力量。
在用“看电影”这个共同兴趣撬开慈爱的话匣子后,我感受到自己和妹妹的“距离”缩短了:她的第二封信开始聊到自己的家庭、和姐姐分离的不舍,以及参加学校运动时会受到的委屈;第三封信,妹妹回应了我之前的提问,比较详细地讲述了自己学英语时遇到的困难。
在信的结尾,妹妹用红笔写下:
看到这行字时,我也自信了很多,开始和妹妹分享自己的成长经历,分享自己的走出小镇后看到的世界,还去请教了在小学任教的朋友,询问基础一般的孩子学习英语的方法。
第五次来信,慈爱告诉我自己的英语成绩有了进步,但因为怕同学怀疑自己是“抄来的”,所以“不敢高兴”。
为了帮助慈爱摆脱这种使自己感到渺小的心态,我在回信里引导慈爱开始一种练习:尝试每天少关注一位同学,包括他/她的眼神和言语,减少因为他人的反馈而焦虑;并鼓励她要直面自己的情绪,无论是高兴、忧伤还是生气:
“在被自卑困扰的初中、高中、大学,我慢慢发现,其实别人没有那么关注自己。而家庭的不完美、长相的不出众,都不是我的错,只有成绩是我通过努力可以尝试改变的。慈爱也是,如果付出了努力,就不需要为此羞愧。”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完美的家庭环境中长大,都能做Lisa那样闪闪发光的明星,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天赋、能相对容易考到高分。可我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比如,如果蓝信封团队告诉姐姐,要给我换个小朋友通信,那我一定会很难过的。因为我真的非常喜欢慈爱。”
很多事情并不是成为大人,就能自然而然实现的,比如自尊、自信、自爱,这些对女孩儿来很重要的盔甲,不会在成年的那天突然就被穿到我的身上。
如果一个女孩能够提高自我评价,她就能改变那种束缚她的文化环境,但多数女孩无法独自做到这一点,她们还需要支持。要在根深蒂固的思维方式里发现问题、寻求改变的方法,最有力的武器莫过于一个善于倾听和爱她的人。
我很高兴自己是那个人:
▲ 慈爱给我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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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文/通信大使 萌萌
编辑/大婷
图源/蓝信封行动